“你该回去休息了。”凌初微看着这样的顾子琛，突然间有些心疼。
顾子琛转身，又看向天空，深吸了一口气，轻轻合上眼睛，没有说话。
牺牲的那个人凌初微没有见过，可当她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，心里却很难过，很想哭。凌初微完全能够明白顾子琛的心情，连她都尚且如此，更何况是顾子琛。
“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，这不是你的错，你不要自责了。”凌初微道，“大家都还在等你，我们要好好送他走最后一程。”
“出发之前，他问我，他说，队长，这次回来之后能不能多批准他来两天假，因为他妈妈给他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，让他回家看看。”顾子琛闭着眼睛，声音很轻，带着一丝哽咽，“他说他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了。我都没有发现，他来了两年，却每次都把回家的机会让给了其他人，说其他人家里离得远，回家一次不容易。你说，我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？”
凌初微眼眶红了起来，看着顾子琛，想张嘴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顾子琛又默了几分钟，缓缓睁开眼睛，眼底有泪光闪烁。
他自嘲般地笑了一声，看了眼凌初微：“难怪你说我是烂人，这么看来，是挺烂的。”
“不是，我……”凌初微道，“我都是故意跟你作对，才那么说你的，你一点都不烂，你可是血魂基地最厉害的人，在这里，谁不服你？如果你不好，那我们岂不是更不好？赤影，你别这么说你自己，这不是你的错。
我知道你难过，知道你心里不舒服，可是你不能把这个责任都怪罪在自己头上，你知道的，每一次执行任务，伤亡都是无法预测的，我们都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，所以你才会在训练中对我们要求那么严格，你不就是希望能把我们的伤亡降到最低吗？
所以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，你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队长。”
顾子琛眼底的泪光越来越多，能看得出他强咬着牙子在忍着，下颚在微微打颤。